起头来了,许流年暗叹,女人真蠢,也许以为演一场戏就能拿到一大笔钱呢。
却不知,金钱不会从天而降,得到多少,就得付出些什么。
何况赖怀孩子这一招委实经不起推敲。
女人白着脸怔站着,忽而,拉住邵碧青声泪俱下。
“程太太,我只拿了你几万块,我不想为此丢脸面坏名声,你让你儿子饶了我吧……”
“你胡说什么。”邵碧青触电似急急甩女人纠缠的手,冲程迩然嘶声喊:“迩然,这女人不是妈找的,你别信她胡言乱语。”
程迩然冷冷看着,一言不发。
邵碧青原先急得通红的脸霎地白了,喃喃说:“我知道了,这个女人是许流年找来的,我刚才还在想,好假的指控说辞,原来,不是让她和你生分,而是要让你和我母子离心。”
反应真不慢,说得蛮像那么一回事,可惜,先前喜出望外的附和使她此时的指控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许流年暗笑,来宾都是商界有头脸的人,再纠缠下去丢的不只是家丑而是程氏的脸面,女人已自承是污蔑便可以了,遂朝梁凡使眼色,梁凡会意,不再执意拖女人去警局,拍拍手,大声宣布宴会进入第二个阶段——自助餐和交谊舞时间。
宴会厅一角钢琴手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