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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粘稠稠好一会,程迩然才依依不舍进了宴会厅,出了电梯,许流年给高伯傭打电话。
“你母亲还能再找到那孩子吗?帮我再弄一根那孩子的头发来。”
“干嘛?上次要了没去做鉴定?”高伯傭奇怪地反问:“你还真以为那是程迩然的孩子啊?怎么可能呢!程迩然对你那么好……”
“行啦,你只说能不能办到。”许流年不耐烦地打断她。
“能,我让我妈去办。”高伯傭没敢再追问。
“你爸和你妈要离婚的事现在怎么样?”要挂电话了,许流年想了想又问道。
“离婚手续办完了,我妈已搬了出去。”高伯傭声音有些颓丧,道:“这一离婚,严家丢尽了脸,以后怕是不会插手我的事了。”
“但是你爷爷让你负责和程氏合作的事,不是有意让你上位了吗?”许流年不解。
成方周也这么认为,显然是从高庆明那里听来的内部消息。
“我爷爷一压一抬的,如果他不同意我爸和我妈离婚,再加上最近对我的器重,差不多就可以算定局,谁知他又来这一手,我都搞不清了,总不成他同意我爸跟我妈离婚,是为了帮我找一个比严家对我更有帮助的靠山吧?”高伯傭埋怨道。
当年高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