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寻到澜溪院的管事,问他:“今日千花从书院回来后,可有谁惹过她?”她回来时还好好的,必然是到家后发生了什么。
孟随平时很随和,此刻却凶得似要吃人一般,管事在孟府这么久也才第二次见到,上一回便是不久前千花淋雨生病那次。
“这……这院子里谁也不敢惹女郎生气,倒是少夫人今日同女郎一道在书房里坐了许久……”管事支支吾吾地看了一眼孟随身后的方氏。
方氏乍听说小姑子病了,也是吓了一跳,生怕她是做戏赖到自己身上,才跟在孟随身后过来。
一听管事拉自己下水,方氏连忙撇清自己:“小姑子叫我教她四德六艺,我才同她说了一会儿,别的我可什么也没做。”
天地良心,她可是当真老老实实的,一点儿也没同千花置气。
“我信你,你不会这样对千花。”孟随转向她时,脸色和蔼多了。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叫她安心。
方氏放下心来,疑惑地问他:“夫君平日常说不能叫千花不开心,莫非她有心疾,不能生气?”
她一向奇怪,孟氏父子怎能宠千花宠成那个样子,也不怕她嫁了人被夫家一封休书送回。
“千花确实有心疾,自小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无法医治。太医一贯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