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且去问问她。”
——她一定会很生气,若是她气死了那条虫子,我们就全完了。
——阿爹,您别心急,千花兴许并未想到那么多。
千花蹲在花丛里,低头拨弄着鞋尖儿上玛瑙串成的花。花从长得高,她个子小,不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她藏在里头。
前几日比这还近的距离,还只能听得模模糊糊的;如今隔得这么远,就可以听得这样清楚了。
先前阿兄说她是有心疾,才不能生气;可她发现自己每生气一回,就会有什么变得不一样。
先是跑得更快,再是嗅觉灵敏许多,紧接着目力更好了,如今耳力也远远超过了从前。
隔得这么远,还有那么厚的一堵墙,却还能听得见里面的人在说什么,任谁也不会觉得这种事情很正常吧?
——在你死之前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你最信任的阿兄可比我更想要你的命呐,只不过下手太慢,被我占了先。
她的变化,都是源自阿爹说的那只虫子吧?正在她体内蜕变着或苏醒着的虫子。
柳眉想要的,也是同样的东西。
——活得这么迷糊,真不知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
不是她迷糊,而是阿爹和阿兄希望她迷糊,这样她就会傻乎乎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