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千花不知道东家和掌柜究竟怎么打算,但她是坐不住了——这三天的延工会造成多少损失,她稍稍一算就知道了,虽然明白老师傅们这种手段不可取,可东家眼下去哪里找这么多信得过的人来顶替呢?
相较之下,她是比较不重要的那个,她来之前聚珍斋就好好的,少了她也不会没法做下去。
师傅们告假的第三天下午,千花看着差不多到时间下工了,便去了前头寻温掌柜说话。
温掌柜看来心情不大好,他一向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却为着地上一滩茶没及时擦掉喝斥了一个伙计。看到千花,他表情稍微缓和了些,可在千花看来,真是勉强极了。
“掌柜,我有几句话想同您说,您现在有空么?”千花踟蹰了片刻,仍是说了出来。
温掌柜叹了一口气,仿佛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到里面说吧。”他指了指平时他办公事的屋子。
千花前一回到这间屋子还是撕了温掌柜求贤的字条那会。当时是早晨,阳光充沛,一切那么敞亮;今日已是黄昏时分,屋子里暗极了。
“掌柜,我想辞工。”千花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寻了个看起来顺理成章的借口:“一叶前阵子因为我折了手,还要每日照顾我,太辛苦了,我想回家歇一阵子,至少等他手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