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远行了,不是卷卷包袱离开就够,房子里里外外都要打点好,以后回来才好继续住着。
这话是狐之琬说的,所以此刻他正仔仔细细地收拾每一处。
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看不得狐之琰闲着,无论狐之琰多么不情愿,都硬要拽着狐之琰一起干活。前世稳重又高傲的狐之琰,在他面前像被耍得团团转的孩子,虽然两人经常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得不可开交,可千花知道若是换成他们两个,一定做不出为了活命而去害另一个。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千花说不清楚。只是阿兄孟随表面上对她那么好,却能忍心看着她去死;狐之琬和狐之琰镇日针锋相对,其实并没有真正伤害过对方。
月至中天之时,狐之琬才打理好一切。狐之琰怕他真叫自己睡地上,早早去霸占了房间;后院里只余他一人。
他抬起头,她还趴在窗台上,托着腮,望着月亮不知在发什么呆。
院墙下沿着墙根种了一排月下香,香气逼人,直令人窒息。
千花听见敲门声方回过神来,她打开门,抱着铺盖的狐之琬站在门外。
“之琰睡觉打鼾,吵得很,借我打个地铺。”这么歪的理由,他竟然说得一本正经。
狐之琰睡觉打不打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