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知道蛊王秘密的人都死了,她才这么掉以轻心,被人给捉住了。
她又叹了一口气。
狐之琰身上的情魂,大概是自己舍弃不要的吧,因着怨念太深,才附到他身上害他。可为什么没有附在阿爹和阿兄身上呢?要说恨,最该恨的应当是父兄吧?
——“如今我们该拿你当什么好呢?”
他们一直当她是什么呢?
门对面有台阶,应当是通往地面,那里传来带回响的脚步声,千花将发簪插回头上,靠着墙发呆。
来的是送饭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他见地上的饭菜还是没动,做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不吃饭,能有力气磨簪子?”
被发现了,怎么被发现的?
“关你屁事。”千花嗤道。
“簪子磨得再尖,以你手无缚鸡之力,也伤不了我。”男子误以为她是想拿簪子杀人:“即便你伤得了我,上面还有很多人,你一样逃不掉。”
千花心想自己又不傻,他们那么多人,她拿个小簪子戳别个,不是找死吗?她不过是想偷偷开个锁,把那些铜钱一样的东西毁掉,好让蛊王不必再受制。
她得感谢男子的多话。原本她以为他们可以监视得到她的一举一动,可并不是;他们大概只是听得到声音,这就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