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出于什么缘故,于她而言,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负心汉。既是负心汉,就配不得她忠贞不嫁的感情。
想她梦里头守贞如玉做了一辈子的贞节妇,最后却是被人灌了毒。药而死,想想实在可笑。这辈子,她再也不要做什么贞节妇了,至于妇德什么的,也都死去一边儿去。她要好好活着,活得舒心如意,子孙绕膝。
可是这世道,一个没了娘家做倚仗的女人,想要和婆家硬对硬的闹,实在是不易。萧淑云眉头蹙起,她要捎信回那个家,寻求帮助吗?想到此处,萧淑云的心里立时翻滚起了剧烈的厌恨来。
那个家,打从她坐上花轿出门儿的那一刻起,便没想着再回去。如今她已经离家八载有余,期间不曾写过半封信回去,家中的人,起先还有书信捎来,后来也是断了音讯,她猜着,他们许是当她已经死了吧!
默默地叹气,萧淑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慢慢闭上了眼睛。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结。不管是和娘家失了联系,还是她心甘情愿的在这林家做寡妇熬日子,所有的一切,都由这个心结而起。
她无法原谅他们,也无法原谅自己,自己这个,生来就带着原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