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不往上翻了,只冷漠道:“他们争气,以后若能出去立一番事业,是他们之幸,也是孔家家门之幸。可自古嫡庶有别,你二伯父和二伯母非嫡不要,就认定你了!”
孔辙无奈至极,只觉气力一瞬间从身体中抽离,慢慢在绣墩上坐定,语气疲倦道:“非嫡不要,那不是还有六弟吗?为何不过继了他去?”
孔老太爷终于抬起脸来,枯若干皮的脸上露出怜悯,认真地看着孔辙:“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二房如今的情形,已然没精力再去养育一个五岁的小娃娃长大成人。你那四个妹妹,最大的月英,明年就要出阁了。老二月红,也该给她寻门儿合适的亲事了。可你也看见了,你二伯父如今的样子。二房不需要一个奶娃娃,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替他们撑门立户的男人。而咱们孔家,除了你,就再没有合适的人了。”
从孔老太爷的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那天际的霞光还不曾完全淡去,孔辙遥遥看着那连成一片的暗红,只觉得自己连喘气的力气,都要消失不见了。
同一片天空下,连晚霞都是一模一样的碧溪镇里,林榕站在洪府大门前,牵着马缰,根本就不愿意回去。
可门子却是瞧见了他,远远的就招呼:“姑爷回来了,小姐派人问了好几回了,这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