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怀抱里,终于将自己这隐藏起来,却又无处宣泄的悲恸委屈,一股脑儿都哭了出来。
案几上的青瓷蜡台上,烛火跳跃出明亮的光辉,容氏拿着绢子拭干了泪痕,又去扶起林榕,哑着嗓子哽咽道:“孩子,来,坐下说。”
容氏虽然已经知道了大概,但对于此事的来龙去脉,仍旧是不清不楚,她需要林榕给她一个解释。于是问道:“可以和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林榕红着眼,就把当初他是如何贪图近道走了小径,却被剪道的强人给劫了财物,又被推进了深沟里头,摔到了脑袋。后头又是如何在昏沉不知自己是谁的时候,和洪家的千金生出了情谊。然后又在婚期将至的时候,想起了一切,匆忙逃回了家中。
“我不敢直接跑回林家,害怕再给林家惹了祸事来,就在外头找了个小乞丐,叫他去后巷子里寻了长生过来。再后来,我和母亲就在边郊的庄子里头见了面。母亲一听那看上我的竟是洪家的女儿,就非要我回去,一定和洪家结了这门儿亲事。说是等着生米煮成了熟饭,洪家也不能反悔,到时候我就是回了林家,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见得林榕一面哭一面说,形容萧索,面露可怜,容氏拿了帕子给他擦脸,怜惜地看着他:“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