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母亲却说,便是自此不能相认,只要我以后能得了好前程,也是值得的。又说,我可以把四弟当做了在外结识的好友,借着洪家的势给四弟搭桥铺路,对二房就只有好处没坏处。我不肯,母亲就拿刀往脖子上扎。你知道的,她向来都是个厉害的人,我看她脖子上流出了血来,我不能也不敢不从啊!她可是我的母亲,我又能如何啊!”
话至于此,容氏全然明白了。只是既是如此,少不得,她要对这孩子狠一狠心肠了。
容氏拿了帕子将林榕脸上的泪擦干,又扶他起来,在凳子上坐定。看着他仍旧年轻,却已然沾染了风雪苦涩的脸,虽是心知他心中,必定还是念着萧淑云的,但是,别人家的孩子也是父母生养,心肝儿宝贝儿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已经对人家不住了,决计不能继续这般昧着良心了。
容氏微垂眼睫,终于说道:“此番前来,并非是我窥得了你的秘密,却是云娘告知于我,你未死,还身在碧溪镇。”
林榕犹自抹着眼泪,这般一听,登时身子一颤,惊恐道:“云娘竟是知道我没死?”然而下一刻,却又面露狂喜,拉住了容氏,急不可耐地问道:“她,她可有话叫伯母捎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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