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睁大了眼睛，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他感觉到，那个身影是宋伊人。
人群中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总是能够感觉得到她的存在。
“伊人？”顾之曙的声音黯哑，带着一抹轻柔，没有了以往的冷漠。
“老师，我在，你有没有事？”宋伊人急忙走到病床前，打量着顾之曙。
“咳咳，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韩风说着就要离开了病房，将空间让给了这两个人。
“我没事。”
顾之曙感受到宋伊人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笑了笑，反手，抓住了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安慰道，“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
这样的顾之曙，宋伊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少了以往的不可一世和难以接近，多了一分平易近人，脸色有些苍白，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现在依旧深邃，可是却唯独少了平日里那份最耀眼的光彩，星眸黯淡。
看到这样虚弱的的顾之曙，她心底一阵难过和委屈，都是因为她，老师才成为这个样子，她鼻子酸酸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顿时蓄满了心疼的泪水。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宋伊人的声音，顾之曙不禁有些心慌，顺着她的手臂，缓缓摸到她的脸。
感觉的手心湿漉漉一片，全是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