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看妻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蹦将出来的精怪,“你可真会想。”他啼笑皆非的戏谑道,“你接下来该不会要告诉我其实我是父亲和长乐郡主的儿子吧?正因为他们感情出了差错,长乐郡主才会嫁给定北侯而我父亲也对我芥蒂甚深,把所有罪过都迁怒到我身——”齐修远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就如同雕塑一样呆楞在驿站小院的卧房里与妻子面面相觑。
“你与圼翧还有翎娘一见如故,又对长乐郡主充满了无法解释的孺慕和尊重……相公,你就当真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秦臻幽幽说道,神情间的怜悯和心疼让齐修远全身都忍不住发凉。
“我在被追杀的时候,她正好亲手去给她儿子补送进阶的灵物……在与她的来往中我从不曾隐瞒过我自己的身份……她知道我是谁的儿子,也亲口问过我的生辰……如果她真的是我的亲娘,为什么不肯与我相认?”齐修远喃喃自语地说,喉结在脖颈间无助的上下滑动着。
“相公……”秦臻小心翼翼地握住齐修远的手。
“娘子……我想去亲口问问她……哪怕被人嘲笑为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也甘之如饴。”齐修远惨笑着回握妻子的温软滑腻的柔荑,“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在做梦,有个从不拿正眼看自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