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怒不可遏,把他们全家八口人尽数发卖了!只要稍稍那么随便一假想,这老实巴交的父子俩额头就不由自主的渗出杨梅大点的冷汗。
    连正眼都没功夫给这两人的齐家家主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边大步流星往偏房的方向走边问自己心爱的女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知道偏房里那位尊贵夫人关乎着他们全家小命的父子俩哪里敢不重视,慌不迭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汇报给威严自生的家主大人听——就怕他们一个不小心说晚了让家主大人感到不快。
    他们心里的恐惧和患得患失齐博伦是无法理解的,当然,他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理解小人物的心理。他只要知道他的韵娘如今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就尽然够了——
    至于这两父子战战兢兢所补充的“夫人虽性命无甚大碍,但额头上的伤口却着实撞得有些狠重,极可能留疤破相”的噩耗对他来说却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说句矫情点的话,他齐博伦爱的从来都是安灵韵这整个人,她的容貌、她的才情于他而言都不过是为其妆点光彩的一部分,有亦可无亦可,还不到痴之若狂,重中之重的地步。
    齐博伦不以为意的态度实在是让这父子俩有些纳罕,在小庄子上人的私下共识里,他们都觉得自家这位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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