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易苦笑:“我知道。大学里,我的老师讲过。”
    刑法学老师说,未成年人犯罪的人格特点具有假象性,即使犯相同的罪,其主观认识与成年人也存在差距,很多甚至并未形成真正的犯罪人格。
    正因可塑,所以教育与挽救,能把他们拉回来;严击与重罚,能把他们推出去。对社会危害更大。
    可是,被害者呢。
    郑易扶住额头,刚才连他也失控,何况受害者。不罚,罪如何恕?受害人的愤与恨如何抚平。
    “更何况,不排除有些孩子能改,有些改不了。那些改不了的就该……”
    “谁判断他是否改,真心还是假意。谁判断?你,我,还是领导?如果以人的标准来判断,你我都不会做这行,因为那会有更多的绝望。”
    郑易再度苦笑,或许,人得学会竭尽全力;但也得接受无能为力。
    只是目前他还接受不了。
    他垂下头,摇了摇:“小姚,你明白那种被人信任,结果却让人失望的感觉吗?”
    “这种感觉能杀了我。”
    他声音很低,像破碎了一般。
    ……
    放学了。
    走在杂草丛生的荒地上,北野问:“那个警察又找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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