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位去世的二舅母,其实是个比王明娟还要敏感爱多想的人。
只听王明娟又道:“你若是真想去京城,我和我哥倒是能陪你去,好歹我们也算是认识路的。”
翩羽听了不禁一眨眼,忽地蹦起来,不顾被拉扯得生痛的头发,拉着王明娟的手道:“真的?!”
王明娟却是一撇嘴,抽开手道:“真不真的,大伯都已经说了,不许你去京城呢。”
“那我们偷偷溜着去!”翩羽闪着两只眼道。
王明娟的眼也跟着一闪,可顿了顿,便又是一撇嘴,道:“你可有路费?怎么去县城都还是个问题呢,更别说,你可知道去京城的车票是多少钱一个人?”
翩羽不由咬着唇歪头沉思起来。
王明娟替翩羽最后通了一遍头发,又利落地替她辫了根大辫子,把那辫子往翩羽胸前一垂,敲着她的脑袋道:“睡去吧,别想那些没用的事。”
可躺在床上,翩羽却是一直没有闭眼,直到六姐回了屋,她才闭上眼装睡。只是,到底是个孩子,且这一天也够折腾的,装着装着,她就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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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前一天叫她耗了心神,第二天就起晚了。见两个姐姐都已经不在屋里,她忙趿着鞋冲出屋去,听得院子里一阵寂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