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看看她,却是放下茶盏,甩开那把扇子,靠着椅背翘起个二郎腿,道:“错了,我还真就认识你爹。”
翩羽不由就又眨巴了一下眼——虽然这位主儿总爱装腔作势,且说话还常常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叫人辨不出个真假,可不知怎么,她就是知道,这句话是实话。于是她忍不住又是一阵眨眼,“那、那你还……”
“一码归一码。”周湛摇着扇子道,“再说了,你签那契书前,我又不知道你是徐世衡的女儿。至于签了之后嘛……签都签了,西番人常说,‘要有契约精神。’用爷我的话说,就是‘开弓从来没有回头箭。’”
翩羽咬住唇,又从睫毛下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偏头道:“怎么我总感觉,你跟我爹之间有什么恩怨?”
她的敏锐,不由再次叫周湛吃了一惊。抬眼看看她,他忽地一合那扇子,道:“我跟你爹之间,没有任何私人恩怨。”
这句话也是实话。
可不知为什么,他说这话的神情,只无来由地叫翩羽心头有种怪怪的感觉,偏她又抓不住那感觉到底怪在哪里。
见她歪着头,一副在开动脑筋的模样,周湛忍不住就拿扇子又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记,道:“我府里的规矩,做下人不需要带脑子,更不许带嘴巴。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