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吉光,周湛便也回头看了吉光一眼,道:“他哪够资格,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编修,资历不够。听着老爷子的意思,像是不想从别的地方再弄人过来,也就是说,他想从那上书房里提拔一位上去,那下面自然也就会空出一个位置。想来他谋的,应该是那个。”
钟离疏不由就又溜了周湛一眼。别人都说景王不靠谱,大概整个大周只有他知道,这不靠谱的景王消息是如何灵通。“不是说,”他道,“开学后他还要去你们书院任教吗?”
“兼职而已。朝中文臣,凡是有点文名的,谁不爱在国子监或某个书院里兼个教职?说起来是教书育人,实质上不过是替自己扬名罢了。他是今年的新贵,就算是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他去国子监,于是退而求其次,来皇家书院,已经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看着那边包厢里的人影,周湛的唇角噙起一丝淡淡的讥嘲。
此时若是吉光回头,顺着他和钟离疏的视线看过去,她便能看到,她那风姿儒雅的父亲状元公徐世衡,正坐在一个六旬老者的身边,虽倾着身子看似全神贯注地听着对方说话,可那时不时顺着眼角瞅向这边的眼,却是明显显示着他的心神不宁。
见那徐世衡的眼又往这边瞅来,钟离疏闷声一笑,侧身凑到周湛耳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