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长寿爷的声音打破沉默,“老奴这就安排人送吉光回家。”他道。
周湛的手腕上,吉光的小手微微一颤。
周湛垂眼看看她,抬头看向仍伏在地上的长寿爷,“你是怎么跟宫里报的,怎么会把老爷子给引了来?!”
他缓缓说道,那声音带着病弱的轻柔和沙哑,却是叫长寿爷忍不住抖了一下,抬头飞快看他一眼。
“老、老奴……”长寿爷一阵嗫嚅,“老奴就说爷、爷高烧不退……”顿了顿,小声加上一句,“神、神思有些恍、恍惚……”
显然他往宫里报时,报的状况要比“神思恍惚”还要厉害一些。
周湛的眼不由眯了一眯,那声音也更柔了三分,道了声,“长寿爷。”
长寿爷的肩一抖,忙在那里冲着周湛一阵拼命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道:“老、老奴只是见不得有人作贱爷,也见不得爷和皇上这么生分,怎么说你们都是俩父……”他忽地收住口。
吉光回头看去,就只见长寿爷满脸惊恐,竟一时呆在那里,连磕头都忘了。顿时,吉光心头就闪过一阵疑惑,她本能地猜到,被长寿爷掐断的那后半句,应该是句极要命的话。
她扭回头,看向周湛。
周湛则冷冷地看着长寿爷,半晌才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