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喝道:“你怎么在这里?!”
初升的阳光洒在翩羽的脸上,映得她那双眼眸更显明亮。微翘的鼻尖下,一张红唇水润润的,看得他的喉节忍不住就上下滑动了一下。
听着他声音里的严厉,翩羽不高兴地一嘟噜嘴儿,“爷膝上还有伤呢!也太不知道保重自己了!”说着,又不满地横了悄然一眼。
周湛众多小厮中,悄然是最憨厚的一个。见翩羽拿眼瞪他,他一阵憨笑,以眼角瞟着周湛小声替自己辩解道:“谁能拦得住爷啊……”
翩羽拿悄然问罪的这一点时间,恰好够周湛收拾起他那不能见人的思绪——也亏得这世上没有照妖镜,他心里的所思所想只有他一人能知。他忍不住庆幸地想着。
等翩羽转过头来,再次以不满的眼神瞪着他时,他已恢复了平静,冲着悄然做了个手势,令他退下,又问着翩羽:“这一年,你怕是都不曾练过箭吧。”
那是自然的,一来山上没那个条件,二来,翩羽对箭术的领悟力极差,故而她才不会那般自虐呢。
见她避着眼,周湛微微一笑,亲自过去,从墙上摘下当年特意给她订制的小弓,一言不发地递到她的面前。
翩羽就跟看个死敌似地瞪着那弓,半晌,抬头讨好地对周湛笑道:“还是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