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连摇头为自个辩解:“不是我小肚鸡肠,做不得事。人总有老的时候。可人吧,千万不能犟。又老又犟,真的是不讨喜。”
那日,凌彦齐没在咖啡店停留多久,便走了。第二天上午司芃煲了生鱼汤,端到小楼去。卢奶奶半靠在客厅沙发上,眯眼睡觉,膝盖上还搭了毛毯。
四月,S市已是煦日和风,一点也不冷。司芃唤两声,卢奶奶才睁开眼睛:“哦,是司小姐。”
“凌先生昨天去店里,帮你定下半个月的午餐和晚餐。我先给你送鱼汤过来。”
司芃把保温盒放茶几上,径直去后面的厨房帮她拿碗勺,一看洗手池里一滴水都没有,出来问道:”卢奶奶,你是不是连早餐都没吃。”
“没吃。不想吃。”
司芃赶紧将鱼汤舀出来:“你先喝点汤。饭我等会就端过来。”
卢奶奶轻轻朝汤碗里吹气:“不打紧。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以前天蒙蒙亮就要起来上工,要忙上三四个钟头,到十点才有饭吃。”
“那午饭呢?”司芃蹲在她身边问。
“下午四点再吃。”
“什么雇主这么苛刻?”
“也不是苛刻。”卢奶奶尝一口热乎乎的鱼汤,虽然没有她煲得汁浓色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