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琛回去的路上将车速飙得很快,他对金钱向来看得淡薄,但现在是非常时刻,连他自己都缺钱,对陈应冠这样大方不怎么符合他以往的做事准则。况且虽然他们有十几年的交情,但陈应冠太过愚蠢,他从不认为自己真的把他当成朋友,最多就是利用的关系罢了。
但今天陈应冠来找他,他却毫不迟疑地拿钱给他——厉琛皱了皱眉头,大概是经过了和厉霍修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斗,他实在是有些累了,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大多是些阿谀奉承之徒,树倒弥孙散,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才能认清他们的真实面孔。
而他以为他并不在乎别人对他是否真心,大概也只是‘自以为’罢了。冷眼旁观自己身边熙熙攘攘围绕的那些人,能够称得上对他真心相待的实在太少,陈应冠虽蠢,倒也算是一个。
在失去了一切的时候,才发现曾经被自己忽视的东西有多么珍贵。
厉琛回到家之后收拢了一下手里的钱,因为公司的一堆烂尾帐还有厉兆山的病,他手里的活动钱不多,他把能拿的都拿了出来预备好给陈应冠。
别墅里沉浸在一片压抑的气氛当中,贺凝自从董如心来过之后就一直痛哭,其中一次情绪起伏太大,医生担心引起她的旧疾,还给她注射了一支镇定剂。厉兆山则从瘫痪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