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时候,榆儿要带我逃出蒹葭宫,而你就在城外林中等候,可是我、我却没有去……”宁葭道。
“是,你没有来。”迟凛道。
“后来,明丹逼亲,父皇又令我前往明丹和亲,我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反对。”宁葭道,“若不是你和榆儿前往明丹,只怕我早已是荒野之妻。”
“这不是你的错,和亲的事,连皇上也无法拒绝。”迟凛道。
“是啊,我也这么告诉自己,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了,我无力改变,只能接受’,然后,我就什么也没有做,只等着悲剧无声地开始……”
“宁葭……”迟凛道。
“从前,二姐总是抢我喜欢的东西、欺负芳绮和芳容、邺妃也经常寻娘的不是,我从来不曾与她们争过,不曾告诉她们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她们我不希望她这么做、她们不能这么做,我没有,从来就没有……”宁葭忽然扶住牢门的栅栏,哽咽起来。
“二公主向来骄横,没有人会怪你的。”迟凛道。
“不是!”宁葭忽然立起身来转向迟凛大声道,“当然应该怪我!要不是我这么没用,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随便安排给别人做妻子、要不是我什么都不敢说,以为柔顺听话就可以让一切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