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符来,贴身收了,却微皱着眉头,道:“这孩子才多大,就像个大人似的。”
“如今四方皆在战乱之中,我浣月也不得安宁,他自小就懂事,说要多替你分担呢。”孝德皇后道。
“他有这番孝心自然是好,只是……”朗乾帝已转至屏风后,在床榻边上坐了下来,沉吟道。
“皇上可是还在意天玄道长的话?”孝德皇后道。
“天玄道长曾道他三岁便通晓诗文史书、五岁便知用兵遣将,一身道学剑法亦远远超出寻常孩子,且心性果敢冷毅,若生于太平盛世则可为圣主明君、若生于乱世,只怕……”朗乾帝言道,面露忧色。
“他不过是比别的孩子聪颖些、懂事些罢了,天玄道长太过夸大了吧。”孝德皇后笑道,“听说你明日要出征,还特意去给你求了这平安符来,可见他一片孝心,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呢。”
“但愿是我们想得太过了……”朗乾帝叹道。
穆虞回至孝义苑三省宫内,先至东厢一间房内。
房内榻上躺着一人,看其面目,是个七八岁的孩童。
见了他进来,便要下榻行礼。
穆虞摆摆手道:“罢了,身体要紧。”
那人却仍挣扎下榻,在地上跪道:“大皇子,下奴没用,没能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