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算主人家,陪着巧茗一些送走了客人们,又留下陪她说了一阵话才告辞出宫。
巧茗站在院子里看着宫人内侍们收拾打扫,那种好像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又自心底升腾而起。
她有些不懂韩震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会天真到以为三年后韩震动梁家是一时兴起。
韩震登基时还不到四岁,先帝指派的四个辅政大臣位高权重,向来是少年天子的心腹大患。
在梁家之前,天启五年,司空谢志荣便成为最先遭殃之人。
那时巧茗还未出生,这些事还是后来在教坊司时听人谈起,那是太皇太后的手笔。皇帝年幼,不得不依赖辅政大臣,却又杀一儆三,借机敲打梁兴等三人,莫以为天家只剩孤儿寡妇便猖狂不知收敛。
如是想来,或许从那时起就注定了梁家未来的悲剧。韩震是太皇太后亲手教养抚育长大,言传身教之下必然会深受影响,成年亲政后,羽翼全丰时,将辅政大臣们一一斩除显示早已既定的路线
那么,眼下他唱的又是哪一出呢?
今日的事情,不光抬高了巧茗的出身,也等于也等于将梁家与天家的关系拉得更近。
如果他最后终归是要对梁家下手,那又何必在此时多此一举呢?
难不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