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班里也要故意作弄人,早知道上午就不该管他!
越想越委屈,忍到最后一节课下课,她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生怕他捉到她,再干出什么坏事儿。
出校门倒是很顺利,她心惊胆战地边走边回头,没在一众穿着墨绿制服的学生中看见陆决那件染了血的衬衫,这才稍稍安心。
转过街角,程溪就想哭了。
少年骑着那辆惹眼的黑红涂装山地车,双腿散漫地撑在地上保持平衡,一看就是绕了个大圈,专门来这里守株待兔。
他的衬衫扣子似乎永远都扣不好,松散地敞着领口。
路过的学生都畏惧他身上的血迹和额头上缠着的纱布,纷纷绕开。
偏偏她就是那只傻兔子,呆呆地撞了过来。
“小同学,”看着她愣愣地站在原地,陆决眼里带笑,“你跑什么?”
唇边似乎还残留着早上亲吻她的触感,娇嫩绵软,甜得他心肝都疼。
她显然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他,愣了好几秒,眼里才漫上水光。
清凌凌湿漉漉的。
却还是咬着唇,忍着没哭出来。
他还想做什么呀!
程溪扭过脸不理他,一个人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