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站在了熙熙攘攘的住院大楼门口。
    几步之遥,我却站在大厅迟疑了很久。
    我握紧手指,不知道从哪里找回一丝勇气,其实我知道,假使再重来一万次,我还是会踏上通往那间病房的电梯。我对廖长宁的那种感觉,一直都是激烈的,情绪化的,非理性的,不计后果的投入,哪怕在同一个窟窿跌倒一万次,也要铤而走险。
    飞蛾扑火,死而后已。
    我仔细核对了几遍手机屏幕上的地址,房间号没有错,只是病房已经空无一人。我有种错觉,似乎满溢消□□水的空气中还残留着几分他身上那种萧疏湛然的味道。
    穿护理服的白人护士正在收拾点滴架,床铺还没有完全整理干净。
    我心下已经很清楚,我们又一次错过了。
    护士与我擦肩而过,我不死心的用英语问她:“这间房的病人去哪里了?”
    她随口回答:“出院了,十分钟之前。”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然又想,如果我没有在楼下犹豫那么长的时间,是否就能来得及见他一面?
    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如落彀中,在劫难逃。
    我有些隐约的失落。
    所谓信念的坚定,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结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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