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一句:“我还没有考虑到这么周全。”
devin连忙替我圆场:“毕竟这场收购案还没有进行到那个阶段,廖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整场会议开足四个半小时。
我早就习惯了这样节奏的生活。
坐在首位上的廖长宁的脸色虽然越来越差,却始终没有离开会场,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调整姿势,到最后也懒得动弹,靠在椅背上静静听我们的讨论。
结束之后,安排了聚餐。
我事先就跟devin请了假。
所有人都离开光可鉴人的宽大圈形会议桌,廖长宁却一直坐在原位没有动,我受顾雁迟之托主动走过去他身边。他抬头看我一眼,眉尖微蹙,额头浅浅覆了一层水气,黑色眸光里像暗影嵌着两粒宝石般潋滟。
他勉强勾起唇角冲我笑一下:“怎么不去跟他们玩?”
我直接问他:“你还好吗?雁迟说你直接从医院过来的。”
他微怔片刻,就用右手掌扶着桌面慢慢的站了起来,还不忘跟我说:“我没事,就是坐太久,腿有点麻了。”
我沉默下来,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痛不痒的安慰太过虚浮,还不如不说。
他倚靠着桌子站在我对面,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