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故里关系一断,立刻成了烧柴火都嫌的垃圾。
钟湖熟读这些朝官的书籍,所求无非日后见面可以不着痕迹的拍马逢迎——甭管书写得如何,若是钟湖言辞凿凿,倒背如流,该人对钟湖又怎会不生好感?
浣剑尊者看在眼中,轻蔑一笑。
释沣早年与南鸿子混迹世间,这书架上的门道,他亦一目了然。
倒是陈禾不懂这个,翻到青州近海之郡的地方志,看得起劲。什么海商众多,海上匪患严重,历年海商买卖人口,所幸规模不大,没有造成严重的户籍流失——这分明就是东海采购徒弟的梁燕阁嘛!
“凡俗诸事,多看无益。”释沣抽走陈禾手里的书册。
师弟还是专心修炼比较好。
陈禾不以为意的说:“多看几眼,以后到了那处,也不至于两眼抹黑,束手无策…”
话没说完,陈禾尴尬的停住,不敢看释沣的表情。
半晌,他才听释沣轻谓:“此次是师兄大意,让你遭了一次罪。”
“不是。”陈禾立刻抬头,认真的辩驳,“我比之师兄,修为悬殊,师兄觉得理应照顾我,但我亦是修士,以飞升为己念,怎可事事依赖师兄,不能独当一面?”
释沣怔住。
师弟都元婴了呢,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