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拎了那篮子鸡蛋才走。边走还边咕唧,“杨家的疯丫头,才几岁呀,就敢置喙别人家闺女的亲事。”
不过到底也没人再上门劝秀云回文家了。
这场婚姻纠纷,庄家这边实在是吃亏。“三不去”里头,庄秀云一条也没占。要休她,单凭男方意愿便可出具休书。文家还真命人送来休书,叫庄大爷一把撕了,只肯要和离书。文家再不肯送了。
庄大娘气得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哼唧,只说,早知如此,就该早早将文家告上公堂,说他们殴妻,闹个义绝也好。
其实这也就是说说而已。只要没打出个骨折来,那就不叫事。按照《大康律》规定,夫殴妻要打成骨折才叫罪,罚得还比妻殴夫轻多了。
杨雁回奉母命,时常去看庄秀云。庄秀云一日日萎靡下去,很快便枯槁得仿佛深秋落叶了。杨雁回唯有叹,这文家把别人好好的闺女作践成这样,最后连好聚好散都不肯。懂不懂什么叫人情留一线啊?
庄秀云倚着床柱,有气无力的对杨雁回道:“我早先还在心里暗暗想着,咱村的荷花嫂真傻,让男人作践了一次又一次,怎地还那么信他。到后来,孩子一个连一个的生,想和离也舍不得了。文家来接我时,我还只道他是真心悔过了。谁知,我也不过是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