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子手上得了闲,又看看四下除了杨雁回主仆和她自己,再无别人了,这才道:“俞奶奶,我觉着我们太太近来不大好。我说了也没用,你还是想个法子劝劝她罢,叫她想开些。”
杨雁回忙问:“怎么了?”
那媳妇子道:“我煎的药,都被太太偷偷到了,一口没喝过。我后来发现了,太太还不承认。你说哪有这样的,不吃药,这病怎么好?她才生病时,也没这两日这么严重,都是拖的。”
“还有这种事?”
那媳妇子又道:“可不是么。这病本来生得也古怪。”
杨雁回听得满腹疑惑:“怎么个古怪法?”
那媳妇子道:“有一天,明明天儿不好,太太出门也不带个遮雨的东西,连个伞也没带,也不叫人跟着,就自己出去了。后来下了好大的雨,太太是冒着大雨回来的。太太往常虽说一直身体康健,可年纪也不算小了,哪里禁得起这么淋雨?这才病倒了。这可不就病得蹊跷么?这是京里,不计她去了哪,回来若遇上大雨,寻个铺子或者人家避避雨,人家还能赶她出来?我瞧着她那日,也没什么要紧事做呀。”
这听起来倒像是故意作得自己生了病,又不肯吃药。听着怎么就那么像是要寻死呢?杨雁回想到这里,一阵心惊肉跳。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