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间里,一只湘竹湖笔折断在地上,满地落着的,都是尚未画完的宣纸。
    凌雅峥捡起地上一团画纸,展开一望,觑见那画纸上画着个三分像谢莞颜、四分像柳如眉的呆板无味美人,狐疑地向凌尤胜望去,“这是,父亲画的?”怎么会……书骨诗魂的凌尤胜笔下,也有这般不堪的画作?
    凌尤胜气急败坏地将画纸夺回用力地撕碎,咬牙切齿地问:“你是如何知道的?”听见窗外动静,觑见一个水灵的小丫鬟怯怯地探头探脑,一怒之下,便胡乱抓了砚台向外丢去。
    先前尚且对凌韶吾、凌雅峥怀有些许愧疚,此时得知凌雅峥、凌韶吾知晓真相后连年幼纯良的凌雅嵘也不放过,那些愧疚立时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惶恐不安带来的盛怒。
    “究竟是谁告诉你的?薄氏,还是,侯氏?”凌尤胜蹙着眉,将知情人一一想了一遍,只觉薄氏、侯氏嫌疑最大,毕竟,凌雅峥一反常态地将邬箫语带回三晖院、邬音生又跟随在凌韶吾身边,实在蹊跷。
    “怎么,薄妈妈还没出小月子,父亲就想要作践她?”凌雅峥口中啧啧出声,瞅着虚张声势的凌尤胜,忍不住冷笑一声,远远地在窗下坐着。
    “果然是她!”凌尤胜一口银牙咬碎,双目淬火地紧紧盯着凌雅峥,一滴冷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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