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搁在火盆边的手一时来不及拿开,烫出一串水泡,睁大眼睛说道:“谁跟你说的?不过是瞧着你母亲没了,木已成舟,才将嵘儿换来的。”说完,狠狠地盯了畏首畏尾的邬箫语一眼。
“没人这样说,但人人都是这样暗示我的。”
“这人人是谁?”凌尤胜睁大眼睛。
凌雅峥苦笑道:“没了母亲,只剩下父亲了——父亲千万别像其他人说得那样才好。”
“其他人是谁?马塞鸿?程九一?”凌尤胜想起今儿个跟马塞鸿讨要药方不成,眼皮子乱跳起来。
“……人家说,那方子剂量古怪,兴许去城里药铺打听打听,就打听出来了。”凌雅峥讳莫如深地抬头,见凌尤胜做贼心虚,越发要吓唬吓唬他,“当真不是母亲?”
“……不是。”凌尤胜生恐凌雅峥问出究竟是写给谁的,屏气地看她。
“是也好,不是也罢。父亲千万保重,别叫人当真查出来,不然,我们兄妹四个全完了。”凌雅峥恳切地望着凌尤胜,抓起一把黄纸撒在火盆中。
盆中的火忽然窜了起来,凌尤胜忙向后退去,闻到些许焦糊味,就向自己眉毛上摸去,听见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忙转头去看,觑见马塞鸿带着人又抬了一人进来,疑惑地问:“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