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峥惊讶之下,就也仰头去看莫三。
“除了秦家封了异姓王就数你们家最风光了。你大伯是衍圣公、二伯衍德公,你祖父依旧是致远侯,”莫三对凌雅峥说着略顿了一下,“你外祖父倒是聪明,没要什么伯爵,但你舅舅们打完了仗,就要去湖州做官去了。”
白树芳破涕为笑,欢喜着,又问:“那我们白家呢?”
莫三脸色一变,关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父亲没了,叔父们也死的死伤的伤,但你哥哥封了个崮山伯。”
死的死伤的伤——白树芳的欢喜顿时荡然无存,扶着树瘫倒在树下,战战兢兢地去看关绍,猜度着,白家是因不得马塞鸿信赖才会如此,还是打仗时,又三心二意,起了骑墙的心思?
“……你去救老夫人她们吧,这功劳算你的。”莫三说。
关绍听见山洞里的叫喊声,警告地瞪了一眼白树芳,转身就向山洞走去。
“你可曾受了伤?”凌雅峥待关绍一走,赶紧地打量起莫三来。
莫三背对着怔忡中的白树芳,两只手一用力,扯开衣襟露出胸前一道足有三寸长的伤疤。
凌雅峥见他扯衣裳就将脸扭开,“怎么上过了战场还这么白?”
莫三一怔,催促道:“没叫你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