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咬人的狗不叫!瞧着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像个应声虫一样,没想到,你竟会这样狠!”
“嫂子不狠吗?”
“我只谋财,从没想过要命!”
“哎——”蕙娘叹了一声,煞有兴致地逗弄了一下挂在廊下的两只白羽鹦鹉,这才回头去看一直睁圆了眼睛瞪着她的婉玲,“嫂子,去祖母那认罪吧。”
“……”婉玲憋了一口气,迟疑着,才问:“你当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对付老三媳妇,对付我?我哪里对不住你了?就算是兵荒马乱的年头,我也是尽心尽力地护着你。天地良心……”
“嫂子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当初,嫂子过了双十年华一心恨嫁,是谁替嫂子遮掩着,叫嫂子跟穆统领眉来眼去?是谁借着体弱多病不见外人,替嫂子瞒下怀了孽种一事?是谁瞧着嫂子丧子痛彻心扉,替嫂子处置了那六个月落地的小外甥女?”蕙娘不咸不淡地说道。
婉玲头皮一麻,手指忍不住抖了一下,嘴硬道:“都是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况且口说无凭……就连你大哥也不曾瞧出破绽。”
“穆统领没了,穆家剩下的孤儿寡母度日艰难着呢,指不定人穷志短,将多少年前嫂子在穆家献殷勤的事说出来。”
“穆家人不是去了海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