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慢慢多疑起来,可饶是如此,对身上疑点重重的莫三,却始终怀疑不起来,放下心里的提防,无奈地看着秦舒,叹道:“舒儿,你可知道朕如今最信谁?”
    “皇上最信三个人,这三个人里,最老的,是刚正不阿,能拿捏住凌、莫两家的柳老将军;最狡黠的,是引着皇上去治水、引着皇上与我一路作伴、引出段宰辅的三儿。剩下的一位,不是云儿,应当是,关宰辅之子,关绍。”
    马塞鸿叹息道:“真是知我者,舒儿也。比之眼前那些钱财名利,三儿放手的更多。朕信他是不拘小节却心存大义的人。正因朕信他,才不肯放他走。”
    “该放手时,就放手吧。放他去坐镇延春,钳制江南那些老世家,对皇上而言,不也是一桩好事?”秦舒又柔声地劝。
    马塞鸿点头,手指轻轻地放在秦舒小腹上,微微闭着眼,体会那小腹中微微的心跳,勾着嘴角道:“三儿小时就擅敛财,若是此胎为男儿,便叫这小子,去窃取三儿积攒下的钱财,叫三儿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秦舒知道马塞鸿这话的言外之意,啐道:“你这女婿取了我们秦家的东西还不够,又叫你儿子来?”
    “这边是虎父无犬子。”马塞鸿一笑,只觉多日的阴霾终于散去了,肩挨着肩,正要跟秦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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