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真真是输成了光腚,什么也没了,想到未来如此渺茫那人便两眼一翻,直挺挺倒在地上,不知是吓死了还是吓晕了。
“哥,哥……”白衣姑娘忙俯下身唤他。
“啧,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来赌场混。”锦衣人朝地上一望,啐了口唾沫,“今儿也玩得差不多了,叶小哥,你家姑娘可我带走了。”
听得这话,女子瞬间怔住,面白如纸。
这赌坊里输了钱,拿媳妻儿老小抵债的也不在少数,梅倾酒是见怪不怪,尽管耳听哭声凄凄惨惨,倒也没觉得什么,直催着要回家吃茶休息。
百里三人当然不如他那般坐得住,加上七夏又是个姑娘家,心肠自要软些,当即看不过去,抓着他胳膊不满道:
“你家的赌坊怎么这么没人性啊?赌钱财就算了,卖儿卖女你也不管?”
梅倾酒觉得自己很委屈:“人家乐意的,我怎么管?”
“你不让他们押人,只让赌物件不就行了?把人不当人看,岂不是与那些蛮夷无异?”
眼见场面越发混乱,这边要拿人,那边如何轻易肯从?
那姑娘哭得满脸是泪,一把从头上取下发簪抵着脖颈,咬咬嘴唇:“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若是你们再要逼我,我现在……现在就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