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的小夜子已经快完工,这半年来,她能专心做到的就这一件事,做完了这个,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再做什么别的事。她原以为自己是很喜欢钱的,可是后来才知道,有些情份比钱要重得多。至少她再没想过,手上的这尊玉雕值多少银两,在她心里这都是无价的。
“唉,你慢慢雕,我去找夫子看功课。”
韩闲卿这次去和夫子聊天,却不是听先生说课那么简单,韩府这一年收成不好,修缮宅院又花了一大笔钱,现在里外都是个毫无经商经验的韩夫人操持着,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家里渐渐入不敷出,已然付不起这样天价的学费。
如果韩闲卿还要继续念书,就不能再单独请西席,而是要像别的学童一样,进私塾。
他怕去了私塾妹妹会更无人照顾,左思右想不敢开口,唉声叹气地坐了一会儿,便也只好作罢。恰巧,韩夫人引了个道士在看风水,就这样在窗下遇见了。
那道士看见个身着宝蓝公子服的小娃娃迎面走来,不觉一怔,随即灵机一动迎上前去。
“夫人,这位可是令郎?”老道士甩了甩拂尘,端着架子一副道骨仙风的作派。
“正是,不知仙长有何指教。”韩夫人本来是想请老道看看韩明珠的,哪知这老道灵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