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他”、“拒绝”都当之无愧,一个接一个,像针管在戳鼻子尖,我的眼底立马泛出浓烈的灼烧感——鼻头和双眼目前是我身上最有生命力的感官,动不动就酸啊热啊。其他部位都死气沉沉,不是在走路,是在机械地拖动着,辨别方向。
    我一点都不想回答康乔的问题。
    康乔走近了,活人和丧尸在一个路灯下面会师。她托住我胳膊肘,仔细打量了我几眼,说:“他为什么拒绝你?我要是男人看见你这个梨花带雨的样子,早就硬了想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干啦。”
    “康乔,你能上车吗?”我没有回避康乔的目光,那里面不加掩饰地宣发着不相信,好同情,怎么会这样,还有更多,反正让我很烦。她自以为很带劲的慰藉也让我很烦。
    康乔眨了眨眼,故意婴童般纯真,还凑着春晚蔡明的口音:“你是想要一个人在夜空下静一静吗?我的含含?”
    “不是,”我撩开她还锁着我手臂关节的五指:“你上车。”
    “为什么?”她问,“你为了一男人连我都不想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