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去瞄江医生,我的神情大概就和我的口吻一样轻松。江医生也刚巧回九十度来看我,他略略挑了下眉头,动作细小几乎不可见,却也足够活色生香。我和他都没笑,但还是凭空生出一种“相视一笑,莫逆于心”的灵犀感。
    “恭喜你啊——”康乔拖着气祝福,“记得请我喝喜酒,份子钱我出一根头发。”
    “你怎么好意思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最天价最宝贝的东西,我都愿意揪出一根给你。”
    “不跟你说了,我先打个电话给我妈报平安。”
    “行。”康乔都没说再见就利落地挂断电话,有个这种名字真好,生来就流存于“告别”、“再别”,轻轻地走了,也没人责备。
    “我那个同学,就是上次你请喝奶茶的那个,帮我跟我妈撒谎了,”我对江医生阐明情况:“我这会还要回个电话给我妈,继续圆谎,虽然你上次告诫我骗人是不对的,不要学,但我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边这么讲,我边拨通了妈妈的手机。
    我妈接的只比康乔慢一句歌词,千千阙歌那句“来夜宗sei千千k够”到k,她就通上了:“小含?”
    “对,是我啊。”
    “你跑哪儿去了啊!半天不回家!”她急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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