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团团围住了生事的人们,法不责众,他不能处罚这些为了闹事而闹事的人,只能挥挥刀片,把这些人驱走。生事的人见了佩刀侍卫,都怕惹祸上身,一眨眼的工夫,就都哄散着跑开了。看到白璟家人一身狼狈,始终瘫坐在地上的冯家老妇得意地大笑起来,“报应!这就是害了人的报应!”
“住嘴!”白敛忍不住了,就算他身上挂满了蛋黄和菜叶,一片狼藉,他也毫不犹豫地冲到了冯家老妇的跟前。他蓄满了力,扬起右手,地上的老妇被吓得瑟缩了起来,又扯着妇人的尖锐嗓门大叫,“你想干嘛?你想把我也打死吗?”
白敛死死咬着牙,他的额上已经青筋暴起,周身都散发着愤怒的火焰。然而,他再怒再恨,他的巴掌最终也没有落下。年少的时候,他和邻家的孩子扭打在一起,彼此的鼻子嘴巴都打出了血,是父亲为他们俩包扎敷药。那件事后,白璟对他说过,“敛儿,你是有家教的孩子,可以愤怒,却不能伤人。父亲行医一生,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出手伤人。”
虽然白敛拒绝行医,深深伤了父亲的心,但是父亲长久以来对他的教导,他却一直秉持为人生信条。他缓缓放下了扬起的右手,长叹了一口气,转回身去扶起了还跪在地上的父亲。
白璟将一切都看在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