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了下来,金线绣的绛紫色朝服一甩,他冷笑一声,“还不是因为老三,我就不相信父皇可以喝他的血治病,偏就喝不了我的血!”
“早些时辰孙福连传了话,这事儿本宫也听说了。平时不谋划,你也怨不了别人。”皇后抬了抬手腕,立在她身后的心腹太监赵前海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提起了金丝笼子,将那些吵闹的蛐蛐移到了内殿里去。
“父皇现在将整件事完全迁怒于我,当年靖贵妃的事也成了佐证,现在阖宫上下都开始质疑我坐着太子的位置是否合适!”慕安一气之下猛捶了一下身侧的案台。
皇后垂下目光,手指在青玉茶盅的边缘游走起来,半晌,她才幽幽道,“靖贵妃……她都死了十八年了,如今还能扰得本宫耳根不清净,真是不容易呢。”
慕安叹了口气,道,“我身上出了这样的事也好,至少不会有人发觉靖贵妃的死因蹊跷,顺藤摸瓜,摸到咱们头上。”
皇后冷哼了一声,“这么多年了,不会再有人知道。”她回忆起,那时候,靖贵妃初入皇宫就凭着母家地位和妖娆姿色与她争宠,就算她当时已诞下嫡子,她的皇后地位还是岌岌可危。数年的压力折磨着她,她就一直希望靖贵妃有朝一日能死在自己手里。哪知道机会来的那么快,她可以不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