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声音听上去带了水的清明,也带了水的绵长。白珎看到父亲那伛偻微颤的身影后,终于忍不住,两行泪滚落下来。
白实文的步子很慢,但目光却一直落在白珎身上,好似只有这么看着白珎,他才能支撑着走过来一般。
白瑄低声暗示道,“妹妹,还不上前去扶父亲么。”
白珎垂下头,也是低语,“我不孝,我没脸上前——”孟清见老爷子走的实在费劲,便先不顾白珎,上前扶住了白实文。哪知白实文犟了起来,他奋力一甩手,不让孟清靠近。拐杖的声音越来越重,谁都能看出老爷子的步伐越来越吃力。
“妹妹,爹在等你。”白瑄也急了,暗暗催促白珎。
当初,白实文不顾父女之情,将她逐出家门,还放言说叫她永远不得回来。那时候的白珎落魄地离开了白府,年少倔强,她也暗下誓言,永生不会回来。如今,当她踏入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大门,白家的一切全方位包裹了她,恍惚间,她已不觉自己是个离家多年的人。心中没了愤怒,只有愧疚。
她缓缓移动着步子,终于还是上前扶住了白实文。
时隔十余年,女儿温柔的触感再度传来,白实文只觉自己衰老的身躯一震,深陷的眼窝里蓄上了一层薄泪。白珎对他说了什么,他都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