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知道,那动作好似挑衅。
谢谦之垂下眼睛,转动轮椅沉默离去。
天空湛蓝高远,一行孤雁远去。
算起来已是一个多月未见了,不曾见到她时,谢弘只觉得心里隐隐失落,见到时却又手足无措的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了。但只是这样坐着,他的心便觉得平静安宁,觉得什么话都像是多余的一样了。
她似乎格外偏爱这略带清苦的酒香,一杯接着一杯,说是一醉解千愁,她眉宇间的惆怅却是半分不减。
枯黄的梧桐树下,菊花从中,清丽的女子独自把盏,俊朗的男子坐在她的身侧,脸上微臊那样的般配与和谐。
可惜落在谢谦之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目,刺痛得他恨不能亲手毁掉,然后告诉所有人,这个女子和他八年夫妻,是和他约了来生今世,诏告了皇天后土的妻子。
菊花酒的酒劲不大,却也架不住靖安这样的喝,她的脑子有些混沌,挥退了身后的侍女,她倚着长廊借着清风散散酒劲。
水中连枝残荷也无,只留下孤零零的枝梗,垂下的干枯莲蓬。
靖安垂头而坐,怔怔的望着湖面发呆,她其实很清楚,她不止恨着那个人也深深的恐惧着,尤其是在知晓他重生之后,除了拼得玉石俱焚,对谢谦之她是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