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甩手往外走去,徒留一室哭声。
    重阳第二日,王相称病推了早朝。
    午时,西市钱家并王家牵连之人数百余口被处决。
    谢谦之回到公主府时,已是残阳似血,落霞漫天。
    靖安站在廊下,念着往生咒,指尖一粒粒佛珠滚过,闭目太息。
    钱芸口出不逊时,她没想过鲜活的人命会转瞬即逝,她维护阿颜,替他顶罪时,更没想过会埋下祸根,以至钱家被人利用,酿下灭门惨祸。
    事已至此,悔也无用。
    谢谦之走到靖安身边,他知晓钱芸不是她杖杀的,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靖安示意,巧儿将手中木盒呈给谢谦之,沉甸甸的是些银两银票。
    “钱家人,你替我好好安葬了吧。”
    “知道了,你放心。”
    事情既然交给了谢谦之,靖安就没再过问。她真的遵从帝王所说,修身养性,与谢谦之也维系着诡异的和谐,不复从前的剑拔弩张,
    巧儿高兴,公主府的规矩不像宫中主子多,又严苛,公主与谢大人再不起冲突的话,她就轻松多了。书言也高兴,能天天窥见身边姑娘软乎乎的笑脸他就更高兴了。
    姑姑们的戒心却还重,谢谦之现下被停了其他职务,整日待在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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