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裘下,那双手却克制得紧握着手炉,甚至蹭到了棉布未包裹到的地方都感觉不到痛意。是他无能,竟让她陪着自己受这样的委屈,明明是想保护她,可最后还是做了她的累赘。昏昏沉沉的又一日过去,谁知道哪一日他便再也醒不过了,届时阿羲又该如何呢。
“熟了!”靖安笑道,从炭灰里扒拉出个红薯来,左右翻腾了两下,从中间一掰,香气热气升腾而出,烫的她差点没拿稳,缓了缓才递给卫颜一半,“尝尝,我问了吴婆子,第一次试,应该甜的。”
卫颜半直起身子,却没接,只是凑近来,拿衣袖一点点擦掉她手上的灰,最后才拿过来尝了尝,薄唇轻启笑道:“甜,很甜。”
吴婆子是这庄子里的做饭婆子,又聋又哑,也不知她是如何问的。
卫颜的目光渐渐阴沉下来,他们困在这庄子已近一个月了,出了这道门,外面就都是卫陌的人,更不乏匪类,因是忌惮卫陌才不敢轻举妄动,但恶意轻薄的目光仍是让他恨不得挖出那些眼睛,将其千刀万刮。
两人一时无话,不多时天色便完全暗了下来,吴婆子送晚饭来的时候,屋外已经开始飘起小雪了,那婆子裹得臃肿,咿咿呀呀的比划些什么,最后索性将两床棉被往靖安怀里一塞,佝偻着身子深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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