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面大概住着十多个妇女儿童,昏黑、无天日,就像所有叙利亚人民所面对的一样,没有半丝阳光。
她仿佛能闻到地下室里臭气熏天的味道,还有婴孩啼哭的闷涨气息,让人喘不上气来,恨不得破开那一层门,奔逃而出。
秦卿是知道的,来之前也看过叙利亚的报纸,这种地下室在战争中非常多,被称为寡妇的地下室。这里常年缺少粮食,她们吃不饱冬天穿不暖,吃喝拉撒全在地下活动,空气常年污浊难闻。
不论是叙利亚的自由军亦或者是政府军,都是不允许记者出现在那种地方,游人稍有不慎便会没有命,何况是记者这么敏感的身份。
她有些佩服起连歌,很少有记者拥有这样的胆量,也很少有记者能深入战地。
秦卿忽然觉得,萧自尘怀疑连歌的确没有必要,他人性中的美好在这一刻全部彰显,她已然卸下心里的防备。
萧自尘看过照片后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从相机上收回目光后不冷不热的道:“连先生工作很认真。”
连歌依旧以微笑回应,忽听萧自尘又道:“就是不知道令兄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敬业。”
连歌嘴角的笑意有明显的僵硬,半晌后秦卿听到连歌清朗的声音:“他是他,我是我,当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