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她因为害怕失去他,而涌生的恐惧,直到此时仍让她心有余悸;这一刻,她因为那些他没有割舍掉的余情,而在心头泛起的波澜,更令她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
唐奕承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轻微脑震荡引起短暂昏厥,外加左肩胛骨脱臼,虽然都不是严重的问题,但医院还是建议他留院观察一晚。
唐奕承不愿意住院,他身体底子好,长这么大唯一一次住院还是在他十九岁那年,参加地下拳击赛受了重伤。那次他瞒着陆语,在曼哈顿的医院里孤零零地躺了一个星期,简直生不如死,直到现在他都十分排斥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可陆语坚持让他听从医生的建议,唐奕承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惹陆语不痛快,只能勉强答应了。
vip病房的条件很好,病床是加宽的,唐奕承换上病号服,躺了上去。
窗外的月光交织着柔和的灯光照进病房,那些光亮仿佛跑到了唐奕承眼眸底下,衬得他的眼神如波光中倒映的夜色一般温柔。
陆语干巴巴地杵在床边,唐奕承睨了她一眼,遂以稀松平常的口吻道:“你晚上留下来陪`床吧。”
不是商量的语气,更似命令,陆语犹豫了一下,“嗯”了声。这男人是为了救她才被送进医院的,她如果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