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惶然,他是偷窃了别人身份的可怜虫,他是嫉妒亲姐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他为真实的自己感到自卑,然而当他套上一个虚构的女性身份时,却又骄傲得高高在上,他终于可以俯视自己曾经的偶像,那偶像已经跌入尘埃,再也无法翻身,他心中的崇拜和嫉恨已经化成深深的怜悯,可再一细思,他却心虚得想移开这俯视的目光。
杜念仿佛已经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完完全全地投入到了舞蹈中,但是他的每一个舞步,却又都刚好停留在摄像机的最佳拍摄位置上,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在镜头前。
欧明聿的眼底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不过几个月,在顾老的调教下,杜念的基本功已经不比科班出身的学生差了。
音乐声越发的高昂,也越发的激烈,杜念顺着台阶跃上舞台上搭建好的亭台,霍燃紧随其上,两人在并不宽阔的亭台上缠绵共舞,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深深的不舍和生离死别的痛苦。杜念像一条水蛇一样缠在霍燃的身上,甩起的袖裙随着他的动作,一直飘浮在空中,仿佛失去了重力。
欧明聿看着他们缠绵凄楚的舞蹈,眯起了眼睛,站在他身旁的助理哆嗦了一下,突然感到背后阴风阵阵,好像片场的门没关紧,呼啸的北风吹进来了一般。
琵琶声声,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