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面的秦绛问道。
秦绛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看到杜念的一瞬间,半睁不睁的眼睛猛地瞪得滚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半天才缓缓吐出,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想去握杜念的肩膀,最后只是小心地将他翻了个身,让他对着身后的大镜子。
“你一定会红的。”秦绛的声音有些激动,“就凭你身上的这股气质,将来几十年里,在古装剧里,没有人能够超越你。”
镜中的少年,头戴玉冠,身后长发如缎,倾泻而下,纤细的身体包裹在墨绿的华服中,轻盈脆弱中,透着沉稳和庄重。杜念望着镜中的自己,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上一世,仿佛自己正站在神月山的凌云大殿之中,自己要随聿郎去见各堂各舵的堂主舵主。
每当那个时候,他便不再是聿郎温柔可人的妻子,而是他的护法,他的忠仆,他的属下,他的武器,他要跟随在他的身后,也挡在他的身前,他服从他的命令,他保护他的安全,维护他的威严。
一种仿佛归乡一般飘渺而忧伤的宁静之感从心底缓缓的升起。杜念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势忽的凌厉了起来,仿佛一位身居高位、冷血严酷、手染鲜血的江湖高手,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鲜血已经渗进了剑锋,